【刀剑乱舞】归途①
*遥想17年写的九十九审不仅没完结号还没了，总觉得有点怅然若失。把那两万多字收拾完扔到ao3了。渠道服的号因为停服直接没了，自那之后两年了，我还是耐不住思念又去日服开了号，于是就又想写点什么。
*【刀剑乱舞】被付丧神杀死九十九次后开始的审神者生涯→ao3可看
*发泄作，想到哪写到哪，蠢作者经典管挖不管埋(。ooc肯定会有，请多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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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日的大都市的商场依旧充满喧嚣，毕竟现在是完美的、井喷式的高物欲社会。
言奈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脸上不好说是阴沉还是厌烦的神色让周围的游客下意识地避开她。
“一个人逛街还脸色这么臭，不会是被约会对象放鸽子了吧？”
“不好说..……现在这个年代，除了约会一般也没人逛街了吧？”
她隐隐听到身后有人在议论，脸色不由得更难看几分。
一路走进快餐店随便点了点东西，她安静地走到窗边坐下，看着街边往来的人们。
从出院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年了。她再不愿回到时之政府工作，一直处于半离职状态，也已经过去两年了。
当时没有接受时之政府的补偿，她留在了现世继续被招募前的生活。没有付丧神，没有时间溯行军，没有无休止的战斗。生活好像毫无波澜地回到了原本的轨迹——正常的轨迹，可她却一直被困在过往的痛苦和悔恨中，难以向前。
像往常一般茫然出神之时，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唤她作为审神者时的代号。
“哟，时计，好久不见。”
她转头望向来者。灰蓝色短发随意散乱着，金色的流苏耳坠衬得淡褐色的眼眸越发透彻，并不板正的白衬衫外松垮地套着黑色卫衣。除了戴着耳坠，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像是被人匆忙从床上拽起来的一样。
她下意识叹了口气，难得涌起笑意：“你这不修边幅的习惯可是一点都没改啊，芥衣。”
“我又不在乎别人，当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喽。”芥衣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下，“毕竟本来我这次就是来找你的。”
“来找我吗？真让人吃惊呀，不过我现在这样，恐怕也没什么能帮到你的。”
芥衣摇了摇头，原本微眯的眼忽然直直望向她，露出洞悉的神色：“你果然还没有原谅自己啊。”
听到这话，言奈反而毫无顾虑地笑了出来：“不如说，不论是谁摊上这种事，估计都一辈子都难以释怀吧。”
两年前她为了处理一些事物返回现世，却突兀地检查出疾病，不得不停留下来接受治疗。
正是在那段时间，由于先前分割时空的术式已经达到极限，时之政府决定火速将一批本丸迁移到新的时空间隙中。不巧，她的本丸正位列其中。
不说她压根没有能力赶回本丸拿到“核心”，就连这整件事她都是被从手术室推出许久后才得知的。因此，理所当然地，她的本丸和本丸里的刀剑付丧神们都永远地遗失在时空之中。不管她之后做了多少尝试，她都再没能找到他们。
无论时之政府怎样劝说，她都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也不愿重新启动一座新的本丸。在提出（积攒了十年的）休假申请后，她被默许着留在现世，这才能空度两年而非奔赴在对抗溯行军的前线。
况且，现在的她还真不能保证自己就对改变历史完全不心动——若非付丧神本非历史产物，她或许已经做了某些不该做的事情了。
就当是为同事们负责，她绝不能容许自己带着这种心态上战场。
于是她问：“那么，你来找我的目的是？”
对面的人弯下腰，上半身逐渐向她靠拢的同时偏了偏头，狡黠地笑了：“我给你找到了一个‘机会’。”不等言奈发问，她继续道，“我前两天出阵的时候，找到了丙十六区的碎片……从检非违使手中捞来的。”
她伸出手，金色的结界中包裹着一团看不出形体的物质。
“我用这东西做了个实验——你可以借着这种碎片前往丙区。”
“你去过了？”言奈不由得皱起眉，“丙区现在随时会出现时空乱流，你没遇上吧？”
“安心吧，”芥衣耸耸肩，“别说乱流了，那儿现在就像死水一样平静。我还找到了之前没带走的一些信件。”
她看着言奈逐渐亮起来的眼睛，轻轻将碎片塞进她的手里。
“就知道你放不下。事先提醒，你恐怕并不能那么顺利地找到所有刀剑……现在的丙区就是被撕碎打乱后重新粘起来的画布，不同的本丸散落在空间内里，所以，要不要去，最终当然还是取决于你。”
“你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吗？”言奈握紧了碎片，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但我还是要谢谢你——”
“——那些就免了，”芥衣起身，毫不在意地朝她摆摆手转身离开，“你就当是我对前辈的一点回报吧。”
*
时隔许久，她又重新回到时之政府总部。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当她再次踏进这扇大门时，之前一切的灰心丧气就像是一场玩笑， 随风而逝了。
她大步走向顶楼的办公室。
转移后为她预留的新本丸本在辛七区。但当初她压根就没想要再继任，为了不徒劳地维持结界，干脆就没有启动传送点。而她这次前来，正是为了获得前往本丸的权限。
她说明来意后，负责人转过身去，很快从壁柜中找出一个木盒。
“你终于来了，”她说，“我可一直在等你。毕竟像你一样情况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我猜你也会的——没有人想给自己的人生留下如此之大的一个遗憾，对吧？”
“这可不好说。”她穿着前一天现去买的一套正装，有些不适应地将身体的重心转向一侧。
“你肯定知道芥衣跟我说了什么……不，说不定还有你的放任在其中呢。如果没有这个消息，我恐怕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何况当下那么多的审神者，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即使我是最早一批那又如何呢？”
“你就当我是看在私情的份上吧。”负责人这么说着，将一枚小巧的黑色钥匙递给她，“这是你当时的扳机，我给你留下来了。”
言奈有些无奈的瞪着这枚钥匙。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把它处理掉了，她说。
“不。你没有把它带走的时候，我们就都猜到你还会回来了。”
“哪怕说是私情，做到这一步也有些太夸张了吧，真的没有其他什么原因吗？”
“你总是这个样子，会显得信任你的我很愚蠢啊。”负责人早就熟悉她的德行，倒也不觉得恼怒，“如果你非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的话，不如就顺便去调查一下丙区还有什么剩余的线索吧——当初要是没有时间溯行军的突击，我们也不会那么匆忙地转移。你的灵力虽不算最强大，但胜在那龟壳一样的防御力。如果说在这些人中谁最有可能平安归来，那只能是你了。”
“谢谢你的奉承，”她说，“虽然现在对我而言，就算回不来也已经无所谓了，死得其所嘛。”
她看到对方脸上扬起了一种奇异的笑容：“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他们，哪怕一振，你怎么可能舍得？”
她什么都想象不出来，只能木着脸以沉默作为应答。
“呵……我猜你暂时也不会需要狐之助了。快去吧！再多等待一秒，便是新的煎熬。”负责人挥了挥手开始撵人。
临到握着把手推门离开时，言奈背对她轻声道：“真奇怪，我简直要忘记当初我们在楼下食堂因为最后一颗鸡蛋大打出手的事了。”
她听到一声笑哼，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快滚吧，你这个不省心的小鬼。休息这么久了，也给我表现得稍微对得起我的教导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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